上回我們在《這個北滘人為了買書畫,花錢如流水......》一文中說到,北滘有個很出名的書畫收藏家辛耀文。他十八九歲時,就繼承了四十多萬兩白銀的遺產(chǎn),后來因為機緣巧合,開始書畫收藏。又因為看的書畫多了,“點亮”了鑒別書畫的技能。
實際上,提到這個辛耀文,還有一件趣事!眾所周知,第五套人民幣5元紙幣的背面圖案是泰山,其中,“五岳獨尊”石刻被作為標志物放大。細心的朋友還會注意到,在“五岳獨尊”石刻旁邊,有一個“昂頭天外”的石刻,它就是由辛耀文在1908年所書。
“五岳獨尊”“昂頭天外”
泰山上有辛耀文的題字哦,夠厲害吧!
趣聞了解過后,我們繼續(xù)來看,在辛耀文開始豪擲千金的收購書畫之后,他身上又發(fā)生了哪些事情呢?
據(jù)歷史記載,在宣統(tǒng)初年,辛耀文因為自家商號的官司膠葛,帶了三萬兩白銀上京,想要找些“不尋常”的途徑解決問題。到京后,他立馬捐了個四品京官的虛銜,并通過當時京內(nèi)的大名士羅癭公,結(jié)識了一班達官貴人,經(jīng)常出入戲院和書畫店中。辛亥革命爆發(fā)后,他看見自己的官司已經(jīng)沒有解決的希望,就拿手上的銀兩隨意購買字畫。因為他出手爽快、一擲千金,被人稱為“豪客”。不少破落的王公貴胄,都樂于將藏品拋售給他。
他在這段時間買到的字畫中,不少還是從宮廷流出的稀世珍品,如元代倪云林的《優(yōu)缽曇花圖》、明代沈石田的《楓落吳江圖》、清代黃端木的《萬里尋親圖》、等等。而到了這個地步了,辛耀文還不滿足,他在每年巡視分店的時候,在上海、濟南等地購進了不少字畫。在眾多的藏品中,他對元人王振鵬的《蘇東坡像》大冊頁和程瑤田的《芋花圖》特別喜愛,因此自號“仿蘇”、“芋花庵主”。
乍一看,辛耀文真的是愛書畫如命的人,我們絕大多數(shù)人都比不過。實際上,辛耀文長期聘請專家修補字畫和編寫序錄是真事,但他對藏品沒有想象中那么珍惜,也是真事。在他的“芋花庵”里,字畫古玩就算價值連城,也全都散置客廳中任人摩挲玩賞。這種豪氣,常常使人為之咋舌,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夸他瀟灑不羈還是該嫌棄他不愛護筆墨珍品了。
在收藏書畫的同時,辛耀文還有一個更加入迷的愛好,就是聽戲劇。他還專門創(chuàng)辦興利公司,開設(shè)“祝千秋”、“樂千秋”兩個戲班。1918年,興利公司虧空,又遭到大火;兩個戲團因經(jīng)費接濟不上,也相繼解散。辛耀文為了重組戲班,他不惜將“芋花庵”的全部藏品典給裕隆興絲綢莊老板何荔甫。這些藏品后來大多被廣東省長李耀漢、省銀行行長楊梅賓等人巧取豪奪,辛耀文經(jīng)此變故,大受刺激,患了癲癇癥,住院半年多。1928年,辛耀文病逝后,他的兒子檢點父親遺物時,發(fā)現(xiàn)辛耀文的身邊僅剩下《白玉蟾集》一套和揚州八逸印章一盒。
對書畫不感興趣,但是卻把千金散盡去收書畫,還有練就了一身鑒別書畫的“好功夫”;為了品戲,能把辛苦收集來的書畫全部送出去,這些事情辛耀文做得毫不猶豫。你說,這大收藏家辛耀文是不是想法很特別?恐怕只有穿越時空回到過去問一問他,才知道辛耀文這些年到底在想什么了!(梁敏賢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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