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當,當當”,“當,當當”……
站在大良觀光市場巷口,聽到這個有節(jié)奏的金屬敲擊聲,雖然沒有叫賣聲,但喜歡吃當當糖的人似乎都知道,賣當當糖的老大爺來了。隨著聲音由遠而近,幾個買完瓜果蔬菜準備離開的街坊停下腳步站在路邊,目光一致看著巷口那一頭,3分鐘后,背著一個小木筐的老大爺終于出現(xiàn)在眼前。
他緩緩地一步一步走來,看起來并不著急,左手拿著一塊小鐵塊,右手握著一把小鐵錘,依然有節(jié)奏一開一合地敲著。走近人群,幾位街坊圍了上去,迫不及待的模樣,讓人想起小時候拿到零錢飛奔去小賣部挑零食的樣子,眼睛像是有碎冰在玻璃杯里輕輕碰撞那般,亮晶晶的。
面對街坊的熱情,老大爺很自如放下背筐,解開用塑料包裝袋捆綁著的大糖塊,根據(jù)街坊們要的分量,一手拿鐵塊鋒利的那頭放在糖塊上,一手拿著小鐵錘“當當”地敲擊著鐵塊,敲出一小塊一小塊適合放進嘴里大小的糖粒,再裝進塑料袋中,交給街坊們。
拿到想要的當當糖,有等不及回家再吃的街坊,拿出一小塊糖,舔了一下,品嘗到想念中的味道,才心滿意足地把糖塊放進嘴里,讓味道全面化開、發(fā)酵……對于街坊們而言,這可不是想買就能隨時買到的。買糖的林女士說,“全靠運氣,買當當糖的很少,也沒有固定攤位,走到哪就在哪,一般在市場這些巷口幾率大一些,順峰山公園也有一位老伯偶爾出攤,所以碰到都會買一些。”
老大爺不善言辭,“賣了十幾年了”、“有人買,孩子買的多”、“到處走的,很多人都知道的”、“幾十歲了,習慣了,掙多少是多少”……寥寥幾句話,概括了他跟當當糖十幾年的情緣。
當人群散去,大爺沒有立即走,停留一會,像是等著什么人,不見有人圍過來,他熟練地從右手側(cè)一甩木筐,便穩(wěn)穩(wěn)地背在了背上,揮著雙手,“當,當當”,“當,當當”再次響起,他一步一步地往巷子里走去。
看著他的背影,不禁會想,“下一站他會在哪里停下?他的當當糖又會甜了哪些人的胃和心呢?”(李小妮 視頻素材、圖片:麥子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