□茂歌唱下去

【《老鬼歪傳》小說連載】

　　老鬼是1997年春節后在老鄉的帶領下來到順德龍江打工的。

　　剛開始的時候老鬼在龍江一個磚廠做拉磚工。磚廠離鎮區比較遠，晚上收工后，很多工友都圍在一起打牌賭錢。老鬼從不參加，也不觀看，有時看看電視，更多的時候是和老鄉一邊飲飲酒，聊聊天打發時間。

　　在一次，一位工友喝多了，打牌賭錢輸了幾百元。知道發了工資，想向老鬼借點錢再賭，想把輸的錢贏回來。老鬼不肯借，還說他不應該賭錢。工友聽后十分火，動手打了老鬼說：“有錢不借了不起嗎？”

　　老鬼大聲說：“了不起又怎樣了，你有本事就不用打工，做老板去呀……”結果兩人打在一塊，幸被老鄉分開。

　　第二天晚上，那工友又來向老鬼借錢，說著就吵了上起來。工友說：“再說就和昨天晚上一樣打你。”

　　老鬼說：“錢就沒有，都寄回家給娃上大學去了，有本事你也考個大學讓我看看……”結果，老鬼忍無可忍，把工友打出血來。從那以后，工友知道老鬼有兩個孖生兒子都考上大學，不敢再向老鬼借錢，也不敢再欺負老鬼了。六個月后，因順德不準燒紅磚，磚廠停產了。老鬼轉到了一間家具廠里做清潔工。

　　老鬼的工作就是負責工廠里、車間里的清潔衛生，還負責監督誰大工廠抽煙，要向老板匯報，進行公告罰款。所以，老鬼得罪了很多人。有一次，家具廠舉行書畫比賽，有一幅書法“樂在其中”大受歡迎，獲得一等獎。領獎的當晚，大家才知道是不起眼的清潔工老鬼寫的。大家不相信，馬上拿來紙筆，讓老鬼再寫一次。老鬼也不客氣，大筆一揮，“樂在其中”四個字讓人一看，就感覺到是樂在
　　自由自在的環境中，個個拍手叫好，原來老鬼深藏不露。

　　老板知道老鬼會寫毛筆字后，交給老鬼多一項任務，凡是工廠需要寫字的，都上老鬼來寫，什么招聘、通知、熱烈歡迎客戶來訪等等。當然，也不會讓老鬼白寫，工資也相對加上。有一次，上級工會舉行藝術比賽，老鬼代表家具廠去參加比賽，還獲得了二等獎，老板十分高興，開全廠大會，為老鬼頒獎，還獎勵老鬼3000元。

　　老鬼還是打掃清潔，還是寫字，還是監督誰在工廠抽煙。卻抓住了老板的舅舅在工廠抽煙。老板開始不想公告罰款，老鬼說要一視同仁，是普通員工就要罰款，自己就不罰，要制度干什么呢？今天抽煙不罰，明天可能就會造成火災，為了工廠好，一定要公告罰款。這樣一來，把老板的舅舅氣炸了，找一個機會把老鬼趕出了工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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（編輯：柱子）